黑甲将军大概知道隐芳的传闻,倒没有很吃惊,不过还是难免神色有异:殿下,这一路上太艰险了,若带上这位公子,只怕我们要分神照顾他,依我之见,还是将他先留在这里,等照料好朝中的事情,再回来接他,您看如何?
黑甲将军满脸恳求的看向云容,云容从唇间说出两个字:不可。
这下不光是他很吃惊,花菱院的人也很吃惊,杜夏倒觉得还好。
他觉得以他对云容的了解他是不会让他一个人留下的,再怎么也不会。
五殿下,这真的有些
云容打断他说:我亲自照顾他,不需要劳烦你们。
众人:
事情就这样决定了,将军牵来马匹,交给云容,杜夏正在寻找有没有他能骑的马,云容的手从他背后伸过,把东张西望的他拉到了身边。
众人就见云容大庭广众之下把杜夏抱起来,放到了马上,这力气之大实在让人瞩目,将军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出格,但是还是忍不住赞道:不愧是殿下,力拔山河啊。
杜夏坐在马上,感觉很无语。
云容作势上马,杜夏看他要坐在自己后面,吓了一跳,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前面,说:你坐前面。
云容微挑眉头,倒也没反对,潇洒利落的上了马。
牧老爷都看花了眼,本来叫儿子去花菱院只是为了保护五殿下,谁知道儿子竟然成了五殿下的心上人?
儿子,出息啊。
牧老爷给了杜夏一个大拇指,眨眨眼说:别担心爹,在京城好好耍,爹马上就去京城找你。
好的,爹。杜夏说。
花菱院的众人看到这一幕,对云容的处理方法也是没得说,毕竟是他们尊敬的人,永远能做出最妥当的决断。
在这种危机之下,哪怕他抛下杜夏,也不会有人说什么,毕竟杜夏也是为了保护他才进入花菱院的,但是花菱院中的一切对他们而言却并非镜花水月,在花菱院共同度过的这段时间是真实的,他们建立起来的感情更是真实的。
到最后云容都维护了花菱院的规则,维护了隐芳的传统,在杜夏将思君囊交给他后,他们便不离不弃,无论遇到什么都共同面对。
大家,我先走一步,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相信我们有缘会再见的。云容在马上回首对众人说。
众人向他挥手示意,说:一路顺风。
杜夏没有说话,不过他发现众人都看着他,好像在期待着他说些什么。
杜夏看看云容,以为他们在看云容,云容也看着他,问:你不对他们说些什么吗?
我说什么?杜夏困惑道。
你快走吧,看到你就烦。凤箫冷冷转头,说完却忍不住回看他一眼。
如果在京中过的不好,云容另结新欢了,你可以回来这里,花菱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元夕似笑非笑道。
杜夏怀疑他在离间他们,不过想了想笑了。
云容却很在意元夕说的话,看向元夕笃定的说:这不可能。
二位公子,慢走。孤鸿说。
师父,请多保重。月楼说。
大家都道了别,云容才策马离开,杜夏回头一看,花菱院的众人还在目送他们,让人感伤又感动。
他要离开这个雕梁画栋、美如幻境的地方了。
前方虽然是未知的,但是有云容陪伴在身边,杜夏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十日后。
云容完全是手拿人生赢家的剧本,原来自从皇兄两年前驾崩后他就成为皇族遗脉,太夫数次想保他回京继承皇位都被姜衍阻拦,但这次终于成功了。虽然姜衍从中作梗,但是云容一出现就夺得了众人的支持,群臣纷纷拥护他登上皇位,就这样结束了姜衍把持朝政的日子。
云容的登基礼和大婚礼一起办,当群臣知道他有个爱人,还是个男的,都十分惊愕。
不过这倒不是因为观念问题,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殿下如此深情。当时喜好男风者甚众,甚至有人把这当做一件风雅的事,但是并没有娶男伴为妻的例子,毕竟还要传宗接代。
就这样,杜夏成为了史上第一个男皇后。
白天他亲眼见证了云容登基的盛况,到了晚间,宫里就点起万千灯火,绫罗铺地,锦绣遮天,为大婚妆点的满目朱红。
从高处望,整座皇家宫苑宛如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轻纱,看起来醉人而娇美,展现了和平时大不一样的风采,而这就是云容送给他的礼物。
两人站在高台之上,将整座皇宫收入眼底,云容说: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大婚礼物。
杜夏点点头,说:今夜的皇宫很漂亮,布置这些花了不少心思吧。
云容转头瞧他,目光不动,杜夏忍不住也看了他一眼,问:怎么了吗?
我送给你的并非这些装饰,我是将整座皇宫送给你,将这片江山与你同享。云容目光款款的说。
杜夏吃了一惊,这也太厉害了吧,没想到他很有当昏君的潜质开玩笑的。
两人携手回到未央宫,明烛将宫殿照得如同白昼,宫人都出去了。
云容灭了寝殿的灯烛,只留下龙床头尾各两颗夜明珠,在黑暗中静静散发柔和的光辉,见状杜夏这才察觉情况有些不妙。
云容从桌上拿了两杯酒,递了一杯到杜夏手里,杜夏知道这就是合卺酒了。
喝、不喝
=>喝
云容好感度+,当前好感度
他和云容同穿喜袍,胳膊交缠将酒喝下,觉得有股子醇香,还挺好喝的,只是比较醉人。
喝完酒,云容把杯子放回桌上,转身在昏暗中抱住了杜夏的腰,低声说着:就寝了,夫人。
叫我夫君。杜夏道。
他以为云容叫不出口,没想到九五之尊就在他耳边轻轻说道,夫君。
可把杜夏给乐的,一国之君竟然叫他夫君,有面子!
再叫声听听。
云容就叫了一声又一声,缓缓抚摸他的面颊,问:还满意吗?
满意。
他还在笑,云容就顺势被他压在龙床上,杜夏笑不出来了。
云容伸手将头顶的床帘落下,杜夏就像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样,龙床虽大,但是感觉处处在云容的把控范围内,他简直无所遁形。
起先他轻轻的吻了他一下,逐渐深入,是个很温柔的吻,可是却不给人呼吸的间隙,杜夏扬起脖子,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,云容用手轻点几下,杜夏感觉身上一凉,喜袍竟然就这么掉落了。
他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眼,云容的身体就覆上来,柔和无比,几乎没有压到他,杜夏却连思索的间隙都没有了,眼里满满的倒映着他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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