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东则吁出一口气,说:是个以前认识的媒体人,一直想走正道,可就是总往歪路上偏过去,想让我指点指点。
埃里克森:原来如此。
你们先去烤鱼,我一会儿就来加入你们。安东把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,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眼镜布,小心翼翼地擦拭。
埃里克森应了一声,立即转战烤箱跟前。
安东盯着他的眼镜。
能把他和伯纳德联系在一起的,爆炸性的丑闻
原本安东也猜不到竟然会是眼镜的,可是那个马克·加里的眼神却向他泄了底:
两人在交谈的过程中,马克·加里一直在不由自主地看着安东,却又不是正对着他的眼神,一直在那里瞟过来瞟过去。安东想来想去,就只有这副眼镜了。
他的眼镜从不离身的,备用眼镜也是等一等,他想到了某个场合,在那个场合他会自觉主动地把眼镜摘下来,交给别人。
如果真的与这副眼镜有关,那么鲁本所谓的猛料,就应该与他在桑德兰执教有关大新闻,一个怪兽,连鲁本自己也停不下来
安东回头看看,见埃里克森和梅西正在商量,除了烤鱼以外,他们再做点儿什么配菜。于是他取出手机,踱开几步,拨了一个号码,接通之后轻声说:是我,安东!
他随即切成了意大利语:帮我安排一下,《每日邮报》在查我,我想看看他们查到什么地步了。
对,不止是他们掌握什么料,还有他们准备怎么攻击。
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安东,从马克·加里开口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要把这当成一场战争来打。
好的,我知道了,我们保持联系。安东挂了电话,又拨给了克洛伊。
我在想,今年圣诞节,我们请爸爸妈妈到伦敦来过,对和伯纳德一起过。安东说,我想,万一有这么一天,全世界都突然知道了伯纳德的事。我不希望爸爸妈妈只能从新闻上得知儿子的消息。
克洛伊在对面沉默了半晌,问了一句什么。
放心吧妹妹,我们是一家人,这种时候我们需要站在一起,互相支持。安东说,我相信他们能理解伯纳德,他们也会成为我们的坚强后盾。换个角度想,也许伯纳德见了他们,能当时就好转呢?
好的,哥哥!克洛伊在电话那头答应了。
伦敦这头一切由我安排,我需要你事先去见见爸爸和妈妈,给二老打打预防针,不要让他们太吃惊。
安东放下电话。
他还有时间筹谋,他会在对方开始行动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这时,安东家的厨房里已经充满了烤鱼的香味。梅西和埃里克森已经在招呼他过来一道就餐。
饭桌上,梅西和埃里克森都挺得意,一向挑剔的安东,竟然也觉得他们烤出来的作品无可指摘。
其实安东略有些食不知味。
他匆匆结束了晚餐,寻了个借口离开起居室,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登入绿茵人生,此时此刻他特别想见一见玩家B。
想看看这厮能不能良心发现一回,给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提示:到底怎样才能破解任务,而伯纳德究竟怎样才能回到爱他的人身边来。
可惜,玩家列表上,玩家B的字样始终灰着。自从那次镜像任务之后,安东再没能与这个玩家联系上。
难道真的要等漫长的两赛季打完,才能揭晓真相吗?
就在这时,安东突然发现,玩家列表上出现了一个新的代号玩家M。
他还从来没在线上见过这个玩家。
玩家M显示在线。安东就随手翻了翻这个玩家的基础资料:他发现,玩家M的注册时间非常早,甚至早过了安东自己压根儿不是什么新人。
可是玩家M的级别非常低,到现在都还是新手玩家在其之后注册的玩家如安东、C罗、梅西、卡卡,现在都已经是初阶玩家了。
但是玩家M也有自己的特点。这个玩家的基础资料里有一条容易让人忽略的信息:这个玩家拥有所有玩家都望尘莫及的记录:自从注册以来,他看了几乎所有高阶、初阶和新手玩家的比赛录像。
绿茵人生是一项极其逼真的足球经营模拟器。所有玩家进行的比赛,都由模拟器记录下来,可供观看除了私下训练之外。
像那次安东与托雷斯在马竞的训练基地私下训练射门,这种记录虽然在模拟器中有保留,但是他人没有权限观看。
玩家M,从他注册以来,几乎已经把除私人训练以外的所有录像都看完了。
安东心想:感情这家伙在线的时候光看录像了。
现在的玩家列表上,只有玩家A和玩家M这两个代号亮着。安东很想向对方去打个招呼,可是苦于与对方没有在比赛中有过交集,不能使用即使对话框。
谁知对方竟然发起了与安东的谈话:HOLA!
还是西班牙语的。
你好安东也切至西班牙语频道。
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他明明和这位没有任何交集啊!
对方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:我以前在绿茵人生里现场看过你的比赛。
安东:竟是这个原因?!
原来玩家现场看比赛,也算是与场上的球员有过交集。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可就算是知道有个玩家在现场,他也没法儿从现场那么多NPC球迷里认出一个玩家出来。
这么说来,对方是认识自己的。
安东完美地延续了自己的掉马传统,人人都认得他,他却永远不知道对方是谁。
请问,我在现实中见过你吗?安东小心翼翼地问。
应该没有!对方很果断地回答。
对了,这个账号是我借来的,玩家M另有其人。
安东一听这话立即想起了经纪人门德斯先生,他借用C罗账号时仪态无比优雅,却是以C罗的形貌出现,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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